现实是,PX剧毒、高致癌、国际惯例PX建厂应离城市100公里之外……这些科学界斥之为谬论的流言仍在散播。
稍有欣喜,改变正在发生。2013年春夏,“两会”代表、委员们呼吁消除化工恐慌,昆明、成都等地的政府和企业组织民众参观国内外石化项目,还通过新闻发布会、恳谈会、展览会、专家演讲等形式与公众互动,昆明市长甚至专门开了微博……
然而,这还只是曙光,远称不上天光大亮。昆明的买口罩实名制、成都的请人参观却不能充分讨论,意味着“宣传力度加强了,但控制力度也加强了……”(四川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研究所所长艾南山语)
更何况,虽然政府、企业、专家和媒体正合力为PX的安全性进行科普,但包括PX在内的整个中国石化产业链的安全、环保记录并不那么令人放心。仅以 PX而论,2013年初,笔者采访腾龙芳烃PX项目时,漳州一位副市长还称腾龙芳烃的表现一直中规中矩,在安全、环保方面未有不良记录。但仅半年时间,先是环评违规,后是2013年7月30日的爆炸声,安全、环保污点一时齐备,公众神经被接连挑战。
2011年的中海油惠州炼厂大火,2009年的大连福佳大化PX装置起火,以及更早前的辽阳石化、上海金山石化的PX装置起火,这些信息都应当放到阳光下,而不是被有选择地屏蔽。既然要求民众与化工厂做邻居,民众就有权利知道真相,更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安全与健康会通过什么样的监管得保无虞。
阳光是PX最好的脱敏剂,监管则是消除公众化工恐惧症的定心丸。两年前,笔者采访了一位厦门PX事件中的核心人士。她在参观了台湾宜兰环保局和垃圾焚烧厂后,完全颠覆了对垃圾焚烧厂的看法。
据称,焚烧厂和环保局位于同一座大楼,焚烧炉就在边上50米内。闻不到一点点臭味,见不到一点点垃圾。焚烧厂和环保局每天对居民开放,有茶点,有录像,也有科普教育。“如果把垃圾焚烧厂办到这个份上,没有人要去抵抗的。”
如果包括PX在内的化工项目都能如此,结果会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