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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
——呐,蒲公英呢,绽放的时候就是恋色的呢。 沙耶之歌,给予我们的实在太多。倘若单从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作品,每个人的感受经已截然不同;那么,多块棱镜谱出的又是怎样的一曲绝唱? ——或许,郁纪和沙耶的相 ...
——呐,蒲公英呢,绽放的时候就是恋色的呢。
沙耶之歌,给予我们的实在太多。倘若单从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作品,每个人的感受经已截然不同;那么,多块棱镜谱出的又是怎样的一曲绝唱?
——或许,郁纪和沙耶的相遇,不是单纯的偶尔?
恰好是医科大学的郁纪遇事故濒死,恰好失觉到和沙耶同频,恰好在精神崩溃自杀前遇见沙耶。少年与少女的邂逅,经已是奇迹。不是在路口转角处撞上的一句“对不起”;不是在公园汽水机旁的一句“我需要你”;不是早晨起来枕头旁的一句“我要做你的妻子”。爱恶作剧的少女打算恐吓病床上的少年——岂料,双方对于彼此在最开始已是那唯一的存在。回想起之后郁纪徐徐明白沙耶身份,那决意的“我爱你”,我们看到,郁纪和沙耶的邂逅时如此的必然而又唯一。
人类,唯一的出路?那是什么?
——郁纪,后来已经能接受那肉块的世界了。
濒死之后,恢复视觉所看到的——是满眼的点与线那还好,起码以为把眼球掏出就没事。手术后带来的失觉症,全面颠覆了他的五感。内脏和血管满布的房间,全身大瘤,喷溅着恶臭体液的肉块发出冒泡般刺耳的声音。在直面这一切的瞬间没有彻底崩溃,甚至能在短时间内意识到并强迫接受这是自己脑子有问题的郁记,在很多意义上来说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了。但即使是他也渐渐撑不下去预备自杀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沙耶。于是天天晚上短短的相会便成为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希望对于人类来说真的是不可或缺呢,哪怕那是漫天黑幕中的一点荧光。所以说人类也是有向光性?
由开始的不敢正视,不肯正视,到最后已经能自然地交流,明明看到的肉块没有丝毫的改变。果然心态决定一切么?或者应该说习惯是可怕的?
只有郁记一个人能如此地改变自己么?沙耶只是单纯地给予他生存的动力么?
——沙耶,一开始便知道自己是与“世界”不相容的“异物”。
因此她才会恶作剧般地到处吓唬别人,因此郁记见到她表现出的那种与同类重逢的神情让她大为不解。郁记要求握手的时候,其实那份喜悦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吧?当她知道郁记是由于失觉症才用与常人相异的眼光去看待她的那个刹那,会有一丝自知之明的失落感么?如果说她一开始从郁记那感受到的是温柔,那么真正领会到何谓“爱”的含义,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我们有理由认为,沙耶所看到的世界和失觉症之后的郁记是相同的,不过会不会感受到“常人的不适感”就是完全另一回事了。或许那种粘稠状的触感对沙耶的认知来说是一种最恬静的感觉?退一步说,假如她不适应地球的各种感官刺激,那也完全有能力通过改造自己去适应?
——生存,从来就只有两种方式,改变自己去适应世界;或者,改变世界来适应自己。
“‘灵魂’是可以通过知性获得的么?”,不知道,我们现在不知道,或许将来..?但,沙耶,对于地球来说是如此异类的生命体,正是逐步逐步地获得了“灵魂”,甚至能理解到“爱”这一种高级的人类情感。诚然,所有生物都有着过度繁殖的倾向,这是为了种族的发展存亡。那么当然,人类也不例外。但除了社会规范和道德伦理的约束外,人类之间的繁殖行为是需要“爱”的。理解到这一点的沙耶,甚至模糊了自己诞生的理由,侵占这个星球,同化一切的生物。
那么,开花的结局算什么? 对于沙耶,整个世界的意义就在于郁记,对郁记的爱和郁记给予她的爱就是她整个世界。“既然,这个世界不答应我们的存在,那么只需要改变这个世界就可以了”。从人类的角度看,拿整个世 ...
那么,开花的结局算什么?
对于沙耶,整个世界的意义就在于郁记,对郁记的爱和郁记给予她的爱就是她整个世界。“既然,这个世界不答应我们的存在,那么只需要改变这个世界就可以了”。从人类的角度看,拿整个世界当作礼物的这样理由,有可能接受吗?——可是,沙耶她有做错么?所谓的自私本来就是相对而言的,对这种无私的爱,这种跨越种族的爱,仍用当今人类社会的常识和基准去衡量,有意义么?沙耶最后绽放的希望之花,纵使是凉子也只能从旁默默祝福。
“你愿意为了世界唯一的同类,而舍弃原本就不再留恋的世界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沙耶在旁边抢着回答。
啊啊,真是有够自私(说得没错)呢。
如果郁记选择的是回到原来的世界。
沙耶能就这样让世界唯一一个最爱自己的人回到他所属的地方,这不就是纯粹的爱么?爱从来就是一种不求回报的行为,是一种“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的坦然。这个End的沙耶之后又会如何生存下去,又有谁人想过?即使是在最后的机会,也果断不让郁记看到自己的真实姿态。这种贴心才是最令人窝心的地方。
如果最后凉子把沙耶给打散了。
郁记很干脆:既然沙耶不在了那我的存在经已失去意义,于是几下功夫他就倒地了。那么接着从耕司视角极尽其是地将沙耶的“丑态”表现出来,对这个异端虐打一顿,如何?舒一口气了?啊,如果沙耶一直都是那种姿态出现的话,各位看官的态度又会有如何的改变呢?可是,最后触手颤动着缠上郁记的那一刻,不也是令人恸心的么?
好了,现在到选择分支的时候了。
黑幕中的一点荧光,和白昼里的一粒黑点,哪个会更让你在意呢?
→黑幕中的一点荧光,代表的是绝望中的希望。“比起这个世界的常识和基准,沙耶的存在足以令我相信了”。是的,一线希望足以让人类生存下去。“纵使前路一片漆黑,但只要紧握你的手我便能一路前行”。只要有,只因有这纯洁得无暇的少女,我便能一直生存下去。能和自己最爱的人携手在一起,即使与整个世界为敌,也是幸福。
→白昼里的一粒黑点,代表了常理当中的异端。
没错,那就是正常人类看上去的沙耶。
想想一个PVC脸上的一块走色吧。发现之后你便会移不开视线,这一小点的瑕疵已经盖过其余完美的部分。正如心中的一颗疙瘩,让你干着急。烦躁?不安?该怎么做?
很简朴,抹去黑点的存在即可。
除了郁记和沙耶,游戏里面的登场人物或是“常识和基准”的代表象征,或是其捍卫者。纵使常理的范围有所区别,对待的态度也不同(或抗拒或抹杀),但从根本上来说都是拒绝。于是我们看到洋佑,在失觉之后对待异物的第一反应就是抹杀、虐打,也没错,他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存在罢了。那么之后激发起的兽性,对沙耶做出的禽兽行为呢?破坏与占有,尽是人类的负面。至于耕司,在已经知道面前的就是遥的前提下,看到其真面目之后的第一反应还是抹杀。这还算是自我保护意识是吧?那么最后毒打沙耶呢?对好友的保护是吧?
至此,经已陷入一个死循环。站在当事人的立场,所做的一切或许都是理所当然的(包括沙耶撕杀青海)。无论对于哪一方,“对方”都是“异类”,都是与己所不容的存在,于是要拒绝,要抵挡,要抹杀。到头来这是多么浅显的道理。但正是这一思索的模式,才有了现世的稳定。威胁到自身存在安定的异端即要抹杀,不然其存在就如同白玉中的瑕点。身为一个人类,能直视它而又不无视它么?
本来,用腐臭来反衬无暇之美,用异端的存在去表达常理中的稳定,用丑陋的表象去表达无垢的爱,在开始便已是一个矛盾螺旋。 对与错,是与非,丑与美,毕竟是否存在“真”的存在呢?由一开始,你便已站在人类的立 ...
本来,用腐臭来反衬无暇之美,用异端的存在去表达常理中的稳定,用丑陋的表象去表达无垢的爱,在开始便已是一个矛盾螺旋。
对与错,是与非,丑与美,毕竟是否存在“真”的存在呢?由一开始,你便已站在人类的立场去考虑了吧?
END之一,耕司身陷严峻的精神幻觉当中。但他还能留给自己一个最后的出路。
在本文的最后,本人也仅提出唯一明确的观点:
——“我爱你,沙耶”
写得太棒了,毫不犹豫就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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